第2章 缺打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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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呢？”關小柳才跟池哲道別完，一扭頭就發現剛才還在開車鎖的男生已經不見了，夜色濃重，她夜盲，五米開外啥都看不見了。
雖然是長袖的襯衫，可這飄著雨絲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她撐起粉粉的覆古花邊折傘，一邊轉悠著傘柄一邊哼著小曲往宿舍樓走，在樓下碰見新室友和男朋友正你儂我儂的擁抱道別，她想著打聲招呼，又突然覺得好像不太合適，於是出口的那句“王”硬生生被她給改成了小聲的“汪汪汪”。
聲音不大，可雨夜太寂靜，王璐聽見了她聲音，從男友懷裏擡起頭沖她笑了笑。
關小柳也有些尷尬，撓撓頭，“聽到來自單身狗憤怒的吼叫了麽？”
王璐和男友揮揮手讓他回去，小跑到關小柳身邊挽著她，“這麽晚了還開會啊？”
“對呀，項目老師明天要出差，所以先跟我們把事情交代了。”關小柳對這個之前也是本校的新同學挺有好感的，所以才開學一個月就和她成了好友，上課吃飯都是一起。
“我覺得你們這些會編程序的人都超厲害的～”
“呵……還行……還行……”關小柳“謙虛”的回答，“哦對了，跟你講我們項目全是師弟！五個師弟！”
“這麽好！”王璐眼裏冒星星，“都長得怎麽樣？小柳你真是賺了，雖然外派，可是福利好啊！每天看看小鮮肉什麽的。你不知道我帶的那個農民土地流轉調查報道的組，那一個個小姑娘，嬌氣的要命，成天帶著口罩帽子就露出一雙塗了睫毛畫了眼線抹了眼影戴了美瞳的眼睛，還一直抱怨什麽臭死了臟死了，哦，唯一的那個師弟，比師妹還嬌氣，掐著蘭花指跟我說‘師姐這個桌子好重你來搬好不好？’”
關小柳回憶了一下晚上看見的那幾個師弟，“只見了一面，不知道他們人怎麽樣，不過看著都挺踏實的，有兩個長得挺好的，其中一個特別暖！還有一個，呃，看著臉有點兇。鄭主任你知道吧？那種萬年冰塊臉看見這個師弟的時候都一副黃鼠狼見到雞的表情！”
“沒事，再兇也是師弟，要聽你調度啊，對了，你主要負責什麽啊？”
“我負責……”
——
“師姐！216裏邊的隔間你給收拾一下吧，床上有墊子了，不過被子床單枕頭什麽的沒有。”池哲坐在實驗室的長桌前編代碼，一邊對著在旁邊負責筆錄要采購物品的關小柳交代。
“好的，那個隔間還帶了衛浴，我要不買個旅行套裝什麽的放在那裏，你們要是在這邊歇息或者洗漱什麽的可以用。”關小柳對這個膚白面善娃娃臉的師弟甚有好感。
“經費夠的話也行，不過咱們這項目是三院撥款，做的又是上頭有錢部門的活兒，估計不缺錢。你看著置辦點生活用品唄。”池哲說著，調試了下剛寫的幾段代碼，沒錯，於是挺開心的繼續聊，“順便買點碳酸飲料和咖啡屯著吧，哥兒幾個都是夜貓子，提神。”
“好好好，咖啡要哪個牌子？雀巢還是……”
“大池。”一道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林陸停了手上的敲擊，擡眼看著池哲，“有點吵。”
池哲看看另外的三人，分明都帶著耳機呢，他把自己電腦上插著的耳機拔下來扔給林陸，意思是讓他嫌吵就聽歌，對上對方並不妥協的目光，壓低了聲音跟關小柳說，“師姐，你先買這些唄，缺什麽再添，還得幹仨月呢。”
關小柳沒由來的有些怕林陸，那人好像有那種氣場，讓人不自覺的想壓低身段。
像昨晚仰著頭腆著臉管人家叫“師弟”這種事，她覺得自己應該再也不會幹了。
她怯弱的跟小動物似的望著林陸，讓本打算阻止那愚蠢的“過家家”談話的林陸反倒有些不忍，所以說，女人什麽的最麻煩了。
“你先去財務跑跑看能拿到多少調配款吧，然後留出七十的預算買調試裝備，剩下的再買那些沒，呃，日常用品。”林陸盡量語氣柔和的跟這位師姐交談，等她點頭示意自己懂了以後就不再廢話，專心的編寫核心代碼。
一時間，實驗室全是劈裏啪啦的鍵盤聲，關小柳覺得自己連呼吸聲都是多餘的，輕手輕腳的起身，搬著椅子不發出磨地的聲音。
可她衣服下擺的蕾絲花邊好巧不巧的勾到了長桌下滑屜的金屬邊，受到阻力回頭用手去扯的時候，一只手負不了重量的椅子椅背朝下摔到地上。
“咚”的一聲驚得在工作的五人都停下手頭的事看她。
關小柳臉迅速變紅，急忙用力扯斷蕾絲花邊，把椅子扶起來放回原位置，小跑著往門口躥，躥到一半又跑回來把桌子上寫的購物清單給拿了，兔子似的消失在了大門的背後。
門一關上，魏立春就摘了一只耳機問，“你們覺不覺得這師姐有點……”
林陸把剛才受驚敲錯了的代碼刪掉，重新輸入，“有點愚蠢。”
不能參與編程的關師姐十分愉悅，帶著相關證件跑了幾趟學院和財務處，預支了百分之五十的經費後，照著林陸吩咐的分配方法，跟裝修新家似的，床上用品、洗漱用品、一包毛巾、飲料咖啡……她158的身高，小個子哼哧哼哧的搬著網購來的大箱子小箱子一趟趟路過216到隔間去收拾，有人要幫忙她就連聲阻止，“這些粗活我來幹，你快去寫代碼吧！”
那語氣那神情就像是古代的農村婦女對著自己要進京趕考的兒子說，“地我來種，柴我來劈，水我來挑，飯我來做，你什麽都別管，專心看書，早日高中！”
池哲說了兩次看關小柳確實是不讓幫忙，而且頗有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為了突出協同作戰的感覺，關小柳即使是上網購物也得坐在216的長桌前，聽著奏鳴曲般和諧的敲鍵盤聲，欣慰的給他們挑零食、挑水果。
對此其他人沒什麽異議，反正本來也沒打算讓這看似就挺廢柴的師姐幹點什麽，這麽幫著打雜確實還挺滋潤的，就跟請了個老媽子似的。
變故發生在一個無風無雨，日朗風清的午後。
那日，關小柳正在隔間的洗手間蹲坑，蹲到一半突然接到了自己導師的電話，要求她二十分鐘內趕回學院辦公室，項目那邊有人來要她接待。
關小柳點頭哈腰的應了，快速結束了戰鬥，才要出門想起來中午吃的蒜蓉菠菜，為表尊重，她趕緊拆了儲物櫃裏買的還沒用過的牙刷，飛速的刷了個牙。
正巧林陸推開隔間的門，看到了這一幕。
關小柳進了廁所十五分鐘。
廁所的排氣扇開著，抽水馬桶的上水聲還沒停，都顯示著關小柳剛才進去幹過什麽。
關小柳在刷牙。
他就那麽看了她一眼，關小柳差點把牙膏嗆進氣管，牙膏沫子飛濺，“師弟你聽我解釋。”
雖然我確實拉完粑粑後詭異的刷了牙，但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林陸什麽話都沒說，體貼的把隔間的門輕輕合上，等關小柳漱完口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已經端坐桌前繼續編程了。
這種氣氛，也沒法解釋什麽，她總不能過去拉著人家說“我沒吃那啥”吧。
郁悶的小師姐背上小挎包嚶嚶嚶的跑去接待項目組來的貴客了。
貴客沒啥大事，就是要求app完成之前還要搭建個網站成套宣傳，網頁的大體設計圖也都拷給她了，吩咐了一些細節要求後就讓她去跟技術人員溝通。
關小柳扭頭做了傳聲筒，誰知道那五人都嫌這工作太簡單，不想分神來影響自己手頭的進度。正當關小柳試圖跟最好說話的池哲再談談時，離開半小時的林陸回來了。
他把從圖書館拿的幾本磚頭厚的書扔在關小柳面前。
《三十天學會HTML5》《一周就成網頁大神》《CSS如此簡單》《你應該這樣學php》……
“這是？”關小柳拼命壓下心裏那個猜測。
“你來做。”林陸言簡意賅的答，“你本科不是學數媒的麽？編個網站應該可以。”
“我就是編不明白才跨考轉專業的啊！”關小柳淚目。
“我知道。”林陸推了推書本，“所以你這周先看書吧。”
“……”
你見過苦瓜麽？無數條煩惱紋擠在臉上那種，就是關小柳現在的表情。
大概這樣o（Tヘ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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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長袖的襯衫，可這飄著雨絲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她撐起粉粉的覆古花邊折傘，一邊轉悠著傘柄一邊哼著小曲往宿舍樓走，在樓下碰見新室友和男朋友正你儂我儂的擁抱道別，她想著打聲招呼，又突然覺得好像不太合適，於是出口的那句“王”硬生生被她給改成了小聲的“汪汪汪”。
聲音不大，可雨夜太寂靜，王璐聽見了她聲音，從男友懷裏擡起頭沖她笑了笑。
關小柳也有些尷尬，撓撓頭，“聽到來自單身狗憤怒的吼叫了麽？”
王璐和男友揮揮手讓他回去，小跑到關小柳身邊挽著她，“這麽晚了還開會啊？”
“對呀，項目老師明天要出差，所以先跟我們把事情交代了。”關小柳對這個之前也是本校的新同學挺有好感的，所以才開學一個月就和她成了好友，上課吃飯都是一起。
“我覺得你們這些會編程序的人都超厲害的～”
“呵……還行……還行……”關小柳“謙虛”的回答，“哦對了，跟你講我們項目全是師弟！五個師弟！”
“這麽好！”王璐眼裏冒星星，“都長得怎麽樣？小柳你真是賺了，雖然外派，可是福利好啊！每天看看小鮮肉什麽的。你不知道我帶的那個農民土地流轉調查報道的組，那一個個小姑娘，嬌氣的要命，成天帶著口罩帽子就露出一雙塗了睫毛畫了眼線抹了眼影戴了美瞳的眼睛，還一直抱怨什麽臭死了臟死了，哦，唯一的那個師弟，比師妹還嬌氣，掐著蘭花指跟我說‘師姐這個桌子好重你來搬好不好？’”
關小柳回憶了一下晚上看見的那幾個師弟，“只見了一面，不知道他們人怎麽樣，不過看著都挺踏實的，有兩個長得挺好的，其中一個特別暖！還有一個，呃，看著臉有點兇。鄭主任你知道吧？那種萬年冰塊臉看見這個師弟的時候都一副黃鼠狼見到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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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個隔間還帶了衛浴，我要不買個旅行套裝什麽的放在那裏，你們要是在這邊歇息或者洗漱什麽的可以用。”關小柳對這個膚白面善娃娃臉的師弟甚有好感。
“經費夠的話也行，不過咱們這項目是三院撥款，做的又是上頭有錢部門的活兒，估計不缺錢。你看著置辦點生活用品唄。”池哲說著，調試了下剛寫的幾段代碼，沒錯，於是挺開心的繼續聊，“順便買點碳酸飲料和咖啡屯著吧，哥兒幾個都是夜貓子，提神。”
“好好好，咖啡要哪個牌子？雀巢還是……”
“大池。”一道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林陸停了手上的敲擊，擡眼看著池哲，“有點吵。”
池哲看看另外的三人，分明都帶著耳機呢，他把自己電腦上插著的耳機拔下來扔給林陸，意思是讓他嫌吵就聽歌，對上對方並不妥協的目光，壓低了聲音跟關小柳說，“師姐，你先買這些唄，缺什麽再添，還得幹仨月呢。”
關小柳沒由來的有些怕林陸，那人好像有那種氣場，讓人不自覺的想壓低身段。
像昨晚仰著頭腆著臉管人家叫“師弟”這種事，她覺得自己應該再也不會幹了。
她怯弱的跟小動物似的望著林陸，讓本打算阻止那愚蠢的“過家家”談話的林陸反倒有些不忍，所以說，女人什麽的最麻煩了。
“你先去財務跑跑看能拿到多少調配款吧，然後留出七十的預算買調試裝備，剩下的再買那些沒，呃，日常用品。”林陸盡量語氣柔和的跟這位師姐交談，等她點頭示意自己懂了以後就不再廢話，專心的編寫核心代碼。
一時間，實驗室全是劈裏啪啦的鍵盤聲，關小柳覺得自己連呼吸聲都是多餘的，輕手輕腳的起身，搬著椅子不發出磨地的聲音。
可她衣服下擺的蕾絲花邊好巧不巧的勾到了長桌下滑屜的金屬邊，受到阻力回頭用手去扯的時候，一只手負不了重量的椅子椅背朝下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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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那神情就像是古代的農村婦女對著自己要進京趕考的兒子說，“地我來種，柴我來劈，水我來挑，飯我來做，你什麽都別管，專心看書，早日高中！”
池哲說了兩次看關小柳確實是不讓幫忙，而且頗有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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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其他人沒什麽異議，反正本來也沒打算讓這看似就挺廢柴的師姐幹點什麽，這麽幫著打雜確實還挺滋潤的，就跟請了個老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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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關小柳正在隔間的洗手間蹲坑，蹲到一半突然接到了自己導師的電話，要求她二十分鐘內趕回學院辦公室，項目那邊有人來要她接待。
關小柳點頭哈腰的應了，快速結束了戰鬥，才要出門想起來中午吃的蒜蓉菠菜，為表尊重，她趕緊拆了儲物櫃裏買的還沒用過的牙刷，飛速的刷了個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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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柳進了廁所十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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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柳在刷牙。
他就那麽看了她一眼，關小柳差點把牙膏嗆進氣管，牙膏沫子飛濺，“師弟你聽我解釋。”
雖然我確實拉完粑粑後詭異的刷了牙，但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林陸什麽話都沒說，體貼的把隔間的門輕輕合上，等關小柳漱完口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已經端坐桌前繼續編程了。
這種氣氛，也沒法解釋什麽，她總不能過去拉著人家說“我沒吃那啥”吧。
郁悶的小師姐背上小挎包嚶嚶嚶的跑去接待項目組來的貴客了。
貴客沒啥大事，就是要求app完成之前還要搭建個網站成套宣傳，網頁的大體設計圖也都拷給她了，吩咐了一些細節要求後就讓她去跟技術人員溝通。
關小柳扭頭做了傳聲筒，誰知道那五人都嫌這工作太簡單，不想分神來影響自己手頭的進度。正當關小柳試圖跟最好說話的池哲再談談時，離開半小時的林陸回來了。
他把從圖書館拿的幾本磚頭厚的書扔在關小柳面前。
《三十天學會HTML5》《一周就成網頁大神》《CSS如此簡單》《你應該這樣學php》……
“這是？”關小柳拼命壓下心裏那個猜測。
“你來做。”林陸言簡意賅的答，“你本科不是學數媒的麽？編個網站應該可以。”
“我就是編不明白才跨考轉專業的啊！”關小柳淚目。
“我知道。”林陸推了推書本，“所以你這周先看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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